她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环境声音很安静。
“没。”男人声音很轻，他看着路灯下站着的小姑娘，一件厚长的羽绒服几乎将整个人都包裹住，像只需要人带回家的小企鹅。
闵郁眸光变得柔和，眉心的疲倦似乎也在这一刻消散。
他缓缓朝霍杳走过去。
霍杳拿着手机，脑袋还低垂着，目光落在脚尖，没在意身后，继续讲话：“……不过，你可以看看今年的春晚，我四哥也参加了。”
然后她听到了闵郁近在咫尺的声音传过来，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不像是手机里，倒像是就在身后——
霍杳忽然抬起了头，转回身，只见清冷如月的男人缓缓向她走来，像是披着星辰。
她微微一愣，手机还保持着拿在耳边的动作。
闵郁走近，看着失神的小姑娘，不由长臂一伸，直接将人拥住，“怎么忽然间傻了？”
霍杳闻着鼻端冷调的木香，终于是回过了神，她把手机收回兜里，“你……怎么在这？”
闵郁手臂并没有松开，脸颊贴了贴霍杳的脸，嗓音带着磁性，“想见你。”
霍杳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的话，心脏跳动的速度就比寻常快了一倍，她眼睫微垂下，看到了灯光下两道人影融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。
“什么时候到的？”霍杳手轻轻环上男人的腰，低声问了句。
闵郁察觉到这个动作，眸子越发深邃，想了想，便回：“下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