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收回目光，习惯性的捋着自己的长胡子，“没什么，建议你晚上枕头垫高点睡觉。”
易老：“……”
“你刚刚为什么会喊小霍叫师父？”易老拉回了话题。
裴老露出一个挺高深的微笑，“不告诉你。”
易老：“……”
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这个糟老头。
裴老兜里手机响了响，他走去不远处接电话。
霍杳和易连凡又聊了几道菜，一个说，一个听，就没注意门口的两个老人说了些什么。
很快，霍杳就没再打扰易连凡做菜，走出了后厨。
刚踏出门槛，迎面就见易老目光幽怨的盯着自己，霍杳疑惑：“？”
易老望了一眼还在接电话的裴老，内心始终记挂着对方口中那‘小师父’昵称，思索了几秒，所以他干脆直接问霍杳，“那老家伙喊你师父？”
霍杳愣了下，明白他口中的老家伙应该指的是裴老，她默了默，便回了一句：“我不收徒。”
易老：“。”
不收徒是啥意思？
咽了咽，易老就试探性的说了句：“……老家伙想拜你为师？”
霍杳想到之前裴老提过几次要不要徒弟，她没同意，最后就非赖上喊她小师父的事。
犹豫了两秒，霍杳又看了易老两眼，为避免这样的情况再出现，她点头，“对，我不收徒。”
想想，最后她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也不拜师。”
易老原本应该为后面那句‘也不拜师’感到惆怅的，但此时他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‘裴老头要拜小霍为师’的这个上面，导致他整个人都有点傻眼。